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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念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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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永富

    母親離開我們已經整整三十個春秋了。

    母親是在送我到西峰上學,搭乘三輪車返程時不幸罹難的。慘遭橫禍的還有同行的外祖父。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他們的離世我是有罪的。

    那個年代,跑經營的小轎車幾乎沒有,就是國道沿線的客運班車每天也只有一兩趟,還往往沒個準點。我要開學了,恰逢親戚開三輪車到西峰辦事,說順便帶我去學校。外祖父那幾天正巧在我家,平時很少出遠門的母親就決定和外祖父一同去送我,看看我們的校園。

    那是我上師范的第二個學期開學時節(jié),剛進入農歷二月,天氣依然很冷。我們坐在沒有風擋的車廂里,耳畔疾風呼嘯,渾身瑟瑟發(fā)抖,一路顛簸到了學校,母親把我送到宿舍叮囑一番后便離開了。次日中午,母親陪著外祖父又來校園轉了一會兒,并告訴我他們要回家了。

    誰想,第三天課間操時間,已經回歸校園生活的我,突然接到哥哥從慶化廠打到學校門房的電話。電話里,哥哥說媽有病了,讓我趕緊回家。哥的語調低沉有力又滿含凄楚。母親明明好好的,怎么會突然生病呢?一種不祥的預感登時涌上心頭,我立即去向老師請了假,奔向車站。

    兩個小時近百公里的車程,一路焦灼,一路恐懼,我趕回家里,院子已有好多人。見我回來,兩個叔輩鄰居帶著憐憫的眼神問了我一聲,就再沒人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大家都沉默著。我也沒有勇氣問誰一句。

    母親走了。外祖父也走了。

    返回途中,一個急轉彎的橋面上,三輪車速過快,司機剎車不慎,車跌入兩丈高的橋下,母親和外祖父嚴重受傷,有好心人發(fā)現(xiàn)后急送醫(yī)院,但終因傷勢過重沒能搶救過來。母親、外祖父就這樣撒手人寰……

    母親把我們帶到這個世界,撫育我們長大,教育我們成人,還沒來得及享受天倫之樂,她就默默地走了,走得那樣匆匆,走得那般悲凄。母親不是不知道那么遠的路乘坐三輪車的危險,是貧困的生活讓她選擇了僥幸、走向了不幸。

    母親的離去,帶走了許多未竟的夢想,給我們留下了終生的遺憾。

    三十年來,沒有母親的家,總掩不住空曠和冷清,尤其每到冬春時節(jié),滿眼的蕭索時時勾起我心中無盡的荒蕪和寂寥。

    母親短暫的一生,簡單樸實,恬淡無華,一顰一笑那么自然,一言一行那樣親和,點點滴滴都融入了我生命的全部。

    三十年過去,我愈加想念我的母親。

    母親早年嫁到我們家的時候,一大家子十幾口人還生活在一起,她總是跑前顧后幫助祖母做飯、洗衣、燒炕,搶著下地干農活,每天早起晚睡,忙里忙外,沒有一絲空閑。父親生性懦弱,委曲求全,在村里義務做了許多事,母親也跟著擔了不少委屈。但母親從來沒有說什么,倒是和大家相處得都很好,在村子里有極好的口碑。

    剛分家那兩年,一度缺少糧食,母親就粗糧細做,變著花樣給我們做好吃的,蒸花饃、做月餅、炸油貨、炒家常,樣樣拿得出手,搓的麻花、翻的果果、做的糖盒子,酥脆爽口。中秋月夜,母親剛蒸出的千層月餅,香氣甚是誘人,還沒等獻月完畢,我們姊妹幾個就急不可耐地偷偷掀開上面一層,揪出下面的一塊先吃為快,母親看著我們香饞的狼狽樣兒,氣惱之余滿是憐愛。每到年關,盡管自家吃的都少得可憐,母親還是要把蒸的花饃、做的肉食讓我們送些給叔伯和鄰居們。

    母親心靈手巧,針線活人人稱道??p衣帽、納鞋底、繡荷包、剪窗花,件件難不住她。每年臘八剛過,我家的門窗上、炕窯里就都貼上了漂亮的窗花剪紙。納鞋底最是費時的,納一雙鞋底往往要兩三周時間,印象中母親經常在煤油燈前納鞋底,給家人做,給親戚做,似乎永遠也做不完。雖然戴著頂針,但母親的雙手因為常年用力納鞋底而疼痛無比。左鄰右舍也經常拿些布料來請母親幫助裁剪衣服乃至在縫紉機上制作,直到她們滿意而歸。

    母親小時候生活在大山里,家境貧寒,沒有讀多少書,但她很看重我們的學習,時常督促我們看書、寫作業(yè),節(jié)省下一點零花錢就給我們買書本和文具,往往都是她所見到、能買到的最好的,時常給我們驚喜。平時,我們的書本一旦開線掉頁了,母親就及時打漿糊,一頁一頁粘貼得嶄新如初。她還把廢舊紙張碼得整整齊齊,給我們縫制一些習字用的本子。又做些算術用的秸稈串、指針能夠轉動的鐘表盤等小東西,都美觀大方、精致好用。她還教我們折紙飛機、小船、青蛙、燈籠,用高粱秸稈扎眼鏡、小車、小馬等等,生動形象、妙趣橫生。

    三十年過去,我們兄妹都已步入中年?;叵雰簳r的自己,當年哪里懂得父母親的艱辛勞累,只知道無盡的索取和享受,盡管今天看來那些供給極為普通、極為平常,但在當時,卻是耗盡了父母心血能給我們的最好的寵愛了。

    三十年過去,我們的生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每當有了新的事物出現(xiàn),有了重大事件發(fā)生,我都會第一時間想到母親,想想如果她還在世,現(xiàn)在該是怎樣的容顏、怎樣的欣然。

    有哲人說:親人的離去不是一場暴雨,而是此生漫長的潮濕。三十年來,我就困在了這潮濕里,心底時常掀起一陣波瀾,不能自已。三十年來,母親并沒有遠去,依然時時陪伴在我們身邊,默默看著我們前行路上的一切。每當夜深人靜,我總會佇立窗前,悵望星空,我堅信,母親就在那里,那樣的高潔、明亮,在每個黑夜給我光芒、給我力量。


    編輯:吳樹權責任編輯:吳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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